探着对方的能力。
双方你来我往，十几个回合过去。
十几个回合中，罗维的攻击全部落空，而无眼异人却每次都能打出极其刁钻的攻击，让他防不胜防。
罗维感觉仿佛在面对高自己十个段位的超级格斗大师……如果不是双方身体上的巨大差距，他绝对已经被这个无眼异人干掉了。
这样的格斗大师存在吗？或许存在。
但问题是，无眼异人的每个具体动作都颇为粗糙，完全不像是格斗大师的水平。
而且就算是格斗大师，躲过近身攻击也就罢了，结果无眼异人连公正之剑都能完美躲开，这是什么神仙格斗技巧？
思来想去，罗维只想出了一个可能：对方有类似预测未来的能力。
种种迹象表明，无眼异人似乎可以预测未来，只不过预测的时间尺度很短，大概只有一秒左右。超过一秒之后的未来，无眼异人就看不到了。
当然，具体能力可能和他猜测的有所不同。但可以确定的是，无眼异人总是可以找出应对当下场景的最佳选择，趋利避害。
如此神奇的能力，罗维倒是第一次见到。
一秒……
如果无眼异人的预测尺度再长些，恐怕还真挺麻烦，不过一秒钟，倒是不难对付。
罗维想了想，干脆取出一颗由泰瑞根水晶制成的圣光炸弹，在手里掂了掂，嘴角一勾。
所有事情都有最佳选择，但最佳选择并不一定是完美选择。
甚至有的时候，最佳选择和最差选择的区别，仅仅是死法的不同……
无眼异人动作一僵，似乎意识到什么，转头就跑，不要命地狂奔。
罗维随手掷出圣光炸弹。
毫无意外，圣光炸弹刚扔出去，无眼异人就选好了最佳的逃跑路线。
然而区区一秒钟的时间，他跑得再快也无非就是一二十米的距离，仍然处在圣光炸弹的爆炸范围之内。
“轰！”
饱含圣光的泰瑞根水晶轰然爆炸，像一颗绽放的太阳，淹没了正在逃跑的无眼异人。
金光散去，无眼异人残破的尸体静静地倒在地上。
看着这具尸体，罗维忽然想到，或许诸神黄昏这样的预言，正和他刚刚扔出的圣光炸弹一样……即使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预知，也并不能改变什么？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他打了个激灵就连忙收回心思，反手砍死旁边冲过来的异人，继续战斗。
至尊圣所外面进行着大战，里面亦不平静。
九头蛇的人数是圣所一方的十倍以上，难免有异人从侧面绕过，试图摧毁圣所本身，驻守在圣所的法师竭力抵抗，有时也颇为狼狈。
“轰隆！”
只听一声巨响，至尊圣所被异人轰塌了一个角。
“有异人在圣所后面！”
“卡里奥斯特罗，你留在这里！”
圣所内部的某个房间，一队法师匆匆赶赴遭到袭击的位置，只剩下一个十一二岁的男孩，正是阿戈摩托的学徒，卡里奥斯特罗。
见长辈们都离开，卡里奥斯特罗原地犹豫了一小会，就按捺不住心思，开始在房间里到处动手动脚。
房间里陈列着各种各样的法器，可谓琳琅满目。
卡里奥斯特罗左看右看，随即来到一个木架处，从上面抱下一个封闭的鼎状容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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