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川气红了眼,探头站在周鸣初后面一点的位置,看起来像个狐假虎威的傻逼。
周鸣初直接把他拎回车上,那男的还一直往这边瞟,周鸣初直接把大灯一开,射着他们两个。
“我操!”
男的差点被射瞎,转身像要过来找茬,被女的边推边劝,最终打车走了。
代驾还没到,周鸣初开着车窗抽烟,宋川自知理亏,埋着脑袋说:“我想去剃头。”
“自己去。”周鸣初接了个电话,宋川妈妈在那边连气都懒得叹了:“阿鸣,你帮姨妈看着他,他就是太不懂事,总像没长大一样。”
周鸣初挂断电话看看自己旁边的情种,恋爱谈一次被骗一次,之前是骗钱,这次直接谈了个离婚的,女方去复婚他也蒙在鼓里,要不是被撞破,这一辈子都打算人行。
周鸣初怀疑他脑子小时候就摔坏了,忍不住问:“你离了女人活不了?”
宋川沉默,好一会才说:“我是真的想结婚。”他开始自言自语,像只会讲人话的绿头蝇。
周鸣初懒得给他当知心姐姐,带去处理伤势,回到广州后截断他的陈述:“到了,下去。”
宋川说:“我妈让你看着我。”
周鸣初说:“下去。”
宋川只能拉门下车,又留了半个脑袋说:“外公好像今年会回来过中秋。”
周鸣初直接打上车窗,走了。
次日周五,接近拓展的日子,一帮人都在讨论训练的事。
因为定在黄山,所以爬山肯定是跑不掉的,有人马上就开始嚎,说黄山能爬断腿:“我宁愿多跑几个客户,也不想去受那份罪。”
“怎么地你还不想去啊?周总可说了,任何人都不许请假,得全员到齐。”
他们聊得起劲,因为是安徽人,文禾也被问到黄山是不是真那么难爬。
虽然家离得近,但文禾爬山的次数也不多,想了想说:“其实还好,累是累,但景色好看。”
“文禾姐是安徽哪儿的?”金灵问:“我也有大学同学是安徽的,听说你们那边南方和北方人都有。”
有同事惊讶地插了句:“安徽南北都有?这地方挺大啊。”
另一人讥笑道:“废话,安徽面积是韩国1.4倍,你这都不懂,难怪华东做不到什么客户。”笑完问文禾:“那你是皖南还是皖北的?”
“皖南。”
“南方的你长这么高?”
文禾说:“我奶奶是北边儿的。”不知道算不算隔代遗传。
跟着聊几句,文禾下一楼取了个快递,转头再到电梯间,周鸣初边看手机边走过来。
文禾顿住。
很快电梯门开,她走进去,周鸣初也走了进去。
电梯里的周鸣初神情平常,没有要开口说话的意思,他越是这么安静,文禾心口越堵,简直像靠近火源的塑料袋一样紧紧地挤缩,等电梯门开,看周鸣初不动,她抿了一下嘴角,先他一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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