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说完，仰天大笑，笑声沧桑，凄凉。
但他没有哭。
那看向苍穹的双眼，如同深渊般，冷酷，冰冷。
他没得选。
要么以姬家两百口求得一条生路。
要么昊国百万族人尽数与这片天地陪葬！
姜越更加茫然，疑惑道：“什么？”
什么以姬家两百口换昊国百万族人。
这都什么跟什么。
姜越疑惑道：“巫祭大人，您........”
不等姜越说完，张良抬手阻止了姜越的提示，神情复杂地盯着姬典，叹息道：“您是什么时候知道梦魇的存在。”
“觉醒之时。”，姬典从苍穹收回目光，悠悠回道。
张良双唇微张，神情复杂地叹了口气。
他终于明白了。
为什么在他很小的时候，姬典就说那些完全无法理解，甚至很中二的话。
为什么
姬典总是执着于生孩子
一大把年纪还要娶娇妻美妾，浑然不顾旁人嗤笑。
他早就知晓这一天会来。
在这些孩子降生的时候，他已经为孩子预定了未来。
一个残酷的未来！
张良深吸了口气，双眼湿润。
他终于明白。
昊国最苦的人是谁。
他看着姬典苍老的容颜，想要开口，但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来。
沉默片刻，张良轻轻抚摸萱儿的脑袋，温柔问道。
“萱儿，你想要跟着曾祖，还是跟着哥哥。”
萱儿贝齿轻咬红唇，正欲开口，被姬典打断道。
“带她走吧。”
“跟着我，她会受到连累。”
“卧室里还藏着几个小家伙，都带走吧，带走吧。”
姬典摆了摆手，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张良没有说话，向姬典躬身行了一礼，抱着萱儿转身离去。
姜越现在更加迷糊了。
他看了看姬典，又看了看离去的张良，跺了跺脚冲入屋内，将三个缩在床底的小家伙抱了出来，紧随张良而去。
路过姬典时，三个小家伙浑身颤抖，眼神惊恐，仿佛在看一个魔鬼。
姜越不知应该如何安抚，只能叹息一声，加快脚步追上张良。
来到张良身后，他眉头皱得如同川字，忍不住再次问道：“大王，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谁鼓动我出城散心。”，张良脸色阴沉，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一句。
姜越愣了一下，认真回想，瞳孔放大，惊呼道：“是巫祭大人.......”
瞬间，姜越明白过来。
这件事，巫祭早有准备，已经筹划了不知道多久。
引张良出城，也是计划的一环。
因为他知道，张良如果在城内，不会允许他这么做。
姜越脸色青白变幻，脊背更是冰寒一片。
他呆滞数秒，再次问道：“为什么！”
这一次，多了几分悲痛。
他无法想象，到底是什么原因，什么理由，才会让姬典如此疯狂。
张良叹了口气，沉声道：“我们将看到这个世界最真实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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