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而后很快堆着笑道:“怎么了,月儿妹妹,可是哪个欺负你了,可是在我这儿当差受累了,若有哪个不好,只管说出来,你可是老夫人院子里的人,万不可让你受了欺负去。”
姚玉兰一脸体恤的冲着品月说着。
品月在柳莺莺那儿当差数月,受气数月,然而一到姚玉兰这儿来了后,却处处被姚玉兰捧着戴着高帽,顿时心中无比受用着,再一想起昨夜之事,顿时越发愤愤不平了起来,一时一脸意味深长的冲着姚玉兰道:“姚姑娘,您这些日子受伤养身,镇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虽情非得已,却也万万不能闭目塞听,得时刻提防着身边的小人啊,当心小人作祟,别回头到手的肥肉让旁人叼了去可就不好了。”
女子都是爱美的。
虽然这道伤口是拜她自己亲手所赐,是她孤注一掷的结果。
哪怕再重新给她一次选择的机会,她依然会毫不犹豫地再次划上去。
只是,看着越来越厚实,越来越难看的疤痕,甚至抬手轻轻抚上去,疤痕都凸了出来,略有些咯手,姚玉兰顿时感到阵阵心烦意乱了起来。
女为悦己者容。
不想,话一落,一抹凌厉冰冷的目光瞬间朝着他的脸面扫来,目光之锋利,仿似要将他整张脸削成两截来。
吴庸顿时缩了下脖子,当知自己的这些小心思压根不够瞧的,却依然讪讪一笑道:“主要是……主要是再过半月就是那位的生辰了,听说大姑娘正在忙前忙后的替那位操办及笄礼,少主何不待那位大礼后再——”
说到一半,触及到沈琅那双面无表情地双眼,吴庸立马飞快改口道:“那些伐木的伙计笨手笨脚,别将少主日前种下的那一片茉莉树给糟蹋了去,属下这便立马盯梢着去。”
话一落,吴庸立马脚底抹油,顷刻间消失了个一干二净。
吴庸一走,沈琅抿着唇,想起昨日夜晚二人闹掰的情景,又一时想起昨日白日四处与人勾勾搭搭的画面,胸口依然忍不住剧烈起伏着,只觉得胸腔里头还强压着一口浑浊之气,一度微微咬着牙关:再有半月,还不翻天了她。吴氏自己都病得赢弱不堪,说起话来喉咙嘶哑得厉害,却还一心一意操持安慰着柳莺莺,只话一转,到底有些可惜道:“就是……就是可惜那两桩婚事了。”
翠翠看了姚玉兰一眼,道:“应当就是这两日了。”
姚玉兰道:“这两日你去码头亲自守着,此事不容任何闪失。”
说这话时,姚玉兰一贯温柔大方的脸色闪过一丝凌厉之气。
隔着一堵墙的西院。
话说这一晚,柳莺莺亦是几乎彻夜未眠,不过在床榻上假寐片刻,天一亮她起来了,沐浴,洗漱,而后亲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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